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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1年末,终于安定下来。一切看似画上了一个完整的句号。几天前,我在电话里跟一个男性友人聊到深夜,后来言语哽咽,不能自已。很多事情在某个时间点会纷至沓来地簇拥到你身上,根本措手不及,2010年,我带着潮湿发霉的味道从深秋一直踽行到年末,一个人打理一切,很多东西在那个时候同时用力撕扯着你,悲伤、失意、困惑、痛苦……在那个冬天我品尝到了一切。然而,终是因为个性的缘故,我对这些如丝缠茧的回忆始终耿耿于怀,于心底深处剥落不掉。尝试过那种心境的人就会理解,当你怀有厚重的期望孑然等待,当你一夜间被所有不堪一股脑砸来,当你发现纵使被砸的遍体鳞伤仍然紧握着那份期待,你就会觉得自己是多么凄凉与无助。时至今日,我与友人聊到这些时,仍喟叹心伤。要求简单的人活得亦简单明快,偏偏我心思浩茫,把玩自赏,这是所有痛苦的根源。
有一种生活是宁愿没落孤寂到终,也不甘承纳自己期望值下的任何欢愉。所以,一旦爱便思虑万千,便执着乃至偏执,便愁肠百转死去活来,便把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境地。伤一世。2010承载了自己太多的欣喜与忧伤,所以当时间骤然滑翔到这里,我仍有时空交替的错感,回忆在你生命里起落无常,某个落点该祭奠,某个落点该埋葬,这些如晨色中的尘埃一般清晰。那些过往啃噬了我的骨髓,如蚁穴居心脏,无论到何时,自己都会怅然于这段未果的邂逅与情缘。当我努力想撕开这些,跳到另一个更温暖开阔的天地,其实早已发现,千疮百孔的自己在另一个世界里身体只会呼啦啦滴透着风。有些东西走了,就再也寻觅不到,而这期间自己的成长原来却并不那么让人欣慰欣喜。
2011年,因为还想抓住2010的尾巴,还想缝补那些丑陋的创伤,在这一年,基本像是一个轮回。自己也甘愿堕落到任何卑贱的角色,到头,终发现,原来不是时间不厚爱,只是自己太神伤。退则天空海阔,然不能容忍自己生命中的不完美,一直在拼命地试图修改某些结局,殊不知故事可以撰改,命运可以安排,人心已失却是百般徒劳。当我沉湎于那些密麻纠结的伤害里痛苦挣扎,当我再无视周遭更明艳夺目的景象,我知道我又把2011白白地双手奉上了。笑与痛呼啸而过,成了打在心上的痒。好在,现在我略通一点,时间像一管遮痕胶,纵使再伤亦会康复痊愈,而我,静静等待。
2012,希望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收获事业,收获爱。所有的痛楚,终被踩在脚底,不复醒来……
谨以此文写给自己,聊以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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