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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脑面前坐下,看文,发笑。想起路上一个中学生模样的男孩,手里拿着一份英文试卷,一边嚼着汉堡一边念的样子。突然就想起了我规矩的恍若隔世的高中生活。 流星花园风行的时候,我每天流着哈喇子狂热地追崇着F4,对女主角更是顶礼膜拜,立志要做跟她一样的“酸菜”,尽管后来表姐极端不屑地跟说“知道么,她曾在台湾举办的抗恶心大赛上拿过冠军,因为她表演的是吃屎。”,我很震惊,努力张成O型嘴,表姐语重心长地拍拍我的肩,我说“太……有个性了!”表姐摔了。我很小的时候她也语重心长地拍过我的肩,说“蔡国庆唱歌全国倒数第二。”
从那以后,我的校牌上照片的位置换成了流星花园的那位女主角,并公然戴着它上各种课,出席各种公众场合。如果三中举办抗恶心大赛我也会参加,当然吃不吃屎得再考虑下。没有想到的时此举带来了一股超强的跟风,班中女生纷纷把自己的照片摘掉换成喜欢的明星,后来的事自然不言而喻,老师开会批评,斗志昂扬地陈词势必整顿这股邪恶的歪风,作为始作俑者的自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当时我们的班级管理是这样的,表现不好或者成绩下降座位就要往后排,所以一个人的位置是身份的象征,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了。 事后我被流放到第五排。 班主任老师,那个让我做了三年噩梦的人,到现在我都清晰地记得他的五官,他的印象派痉挛式走路方式。每一个课间操,他都佝偻着腰竖着头发,拉着长而瘦的脸肾虚似的站在后面。我觉得我的肢体表达还算不错,可为什么每次他都能把我从人堆里揪出来,劈头盖脸地吐我一脸唾沫,“XX,你做的这叫课间操吗?全学校,我说的是全学校!这么多人一起做,我就能看到你一个人在那瞎甩胳膊瞎甩腿,留下来重做!……”,我觉得好笑,不是因为我的独特,是因为他说话时眼睛从来就不是盯着另一方的眼睛,而总是另外一个方向,幽怨且空洞。这时别人看过来,好像并不是在呵斥我,放佛是我旁边的空气。于是每当课间操结束,细心的人都会发现一个无助哀伤的少女孤独地在操场上一遍遍重复着广播操的动作……这是高中生活最深最痛苦的回忆。 事到如今我仍然没搞明白,究竟是自己太鹤立鸡群一枝独秀还是真的鱼目混珠瑕疵掩玉,以致班主任一次次的锲而不舍地拨乱反正。后来我想明白了,就是我跟班主任的积怨太深,因为据传说,我早恋了…… 早恋的事此处略去五百字。在我看来,那压根是场小闹剧。闹剧过后我们仍然风云不变色地面对各科老师和每天一碗“豆腐脑”的人生。不同的是我的座位被调到了最后一排。那些日子,是高中生活的一个小高潮。在这里可以欣赏到男版的小天鹅舞和越狱的真人版。可以在上课的某个瞬间被旁边丢过的硬纸牌吓到,翻过来看上写:最佳奥斯卡奖。可以在一大摞试卷下面放一本厚厚的小说,可以跟同桌分享一个耳麦听任贤齐,可以毫无顾忌地调侃某某与某某某的小暧昧,甚至可以说一些不露骨的黄段子……,后来,当我躺在大学的寝室蒙头大睡,当我翘课去电子预览室呆到很晚,当我随意折腾自己标新立异的时候,我想说,其实很早前我就喜欢了这种生活。 我活的很规矩,我从没想整出一些意外的事,事实上,也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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